刚艰难的挣扎着起身,恍惚的身型不稳,头重脚轻的一头扎下床边,好在床边垫了加厚的雪白竹纹毯子,摔得倒是不疼,就像有些难受。
“阿阿离。”即使人烧的在迷糊,还是忍不住想睁开眼看看那人,想询问她昨晚上去了哪里。
知不知道他在院子里等了她一晚上。
烧得迷迷糊糊之人,就连看东西都带着双层的模糊重影,脑袋沉如千斤,喉咙干涸难受得要冒火,呼吸滚烫的困难。
“少爷,是我,我是大壮啊。”原先站在远处的大壮连忙走过来扶住了一头栽下床铺之人,满脸慌张。可手单是一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就被烫到一个哆嗦。
又细瞧了眼少爷通红的脸颊处还有滚烫的呼吸,在联想到昨晚上少爷在他睡后还站在院中等人,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阿阿离是是你回来了吗。”纵然人因发寒而烧的迷糊之人,仍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他的手,询问出声。
“我不是虎威将军,我是大壮啊!公子。”身为从小一同跟少爷长大的大壮同一次有些埋怨起了何当离,若不是她,公子怎么会大晚上不睡觉跑到院子里等她。
还一连失踪了好几天,连个信条都不曾留下半句,难道她就不知道他们公子很担心她吗!
“阿阿离。”许是烧得有些过于严重了的苏言此刻居然都迷迷糊糊的说起了胡话来。
嘴里自始至终念叨的只有那个名唤‘阿离’之人。听得大壮又心疼又难受。只觉得少爷爱上的就是一个渣男,还是猪油渣的那种渣男。
“少爷您生病了,您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小的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将人扶上床上,又细心捻好锦被的大壮立刻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就连原先想过来要做什么都忘得一清二楚了。
而在府外求见许久不见人前来开门的胡霜,此刻一张脸彻底阴沉得能滴出墨来,修剪得圆润的粉色指甲死死深陷进掌心软肉中,才不至于令自己表情彻底失控与狰狞破坏了那一丝柔美。
“李管家,阿苏兄现在可曾起了。”原先那句亲昵的‘阿言’二字,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脸上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甜得就像是刚化了的棉花糖。
配合着今日所着的莹白色青竹纹长袍越发显得清秀,身姿如玉,肤色白净。不过对于前段时间看习惯了那位色若春花的虎威将军长相而言的管家,只觉得眼前之人生得有些过于寡淡了几分。
“刚才大壮已经去叫少爷了,想来马上就好,还请胡大人稍等片刻。”身为管家,自然明白他们俩人闹翻了。只是不知是因何事,而身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做好主人家所吩咐的一切。
不过倒是有几分惋惜以前这位以前同少爷交好的胡大人,不过在如何惋惜,都改变不了这是过去事。
“好,那麻烦了。”以前只要一来就会被迎入府中,奉为座上宾的胡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此刻恨不得咬碎一口上好银牙,又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恶狠狠的剜了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一眼。
若是等她将苏言拿下,她看他们还敢像现在这样对她。不,等她成为苏府的女主人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辞退这些人方才解气。
随着早春的雨停,积雪消融。宣誓着万物复苏的春日彻底来临,院门口的那颗已经渐渐冒出了绿得发油的枝桠,原先整体光秃秃的此刻倒是变得讨喜多了,院中一颗红雪腊梅依旧冉冉而立,美得冰肌玉骨,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
白色六角小菱花亭边皆围绕了不少遮风挡暖的米黄色绸花帘子,小红泥炉中的水早已烧开,正咕噜咕噜的往外翻滚冒着热气。便上除了整齐的一整套的青釉仰莲纹瓷碗、青釉刻花瓷汤瓶。
“不知摄政王何打算放本将军离去。”不过才过了短短几日,整个人却消瘦不已的何当离低头饮了一口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