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蕊落下雪水泡的茶,唇齿留香,目光幽幽往向未曾冰雪消融多少的黛青色白雪山间上。
景是美景,茶是好茶。唯独人生得讨她生厌,连带着对周遭的美景也在难以欣赏。
“只要离儿想走,自然什么时候都可。”避轻就重一向是他的处事方式。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青釉仰莲纹瓷碗,不知是那碗衬得手如玉,还是那手本就如画。眼前的男人无疑是生得极好。俊美清潇,不染半分尘埃。以前未曾续发时都惹得人移不开眼何况是如今,只消若是在多看几眼,便连那魂都给吸了进去。
“是吗?可若本将军身上的毒不解,恐是连走出这山门都难以登天。”何当离搁下轻抿了小口的茶盏,神色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