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不等她在开口,贺九笙一个巴掌就往她脸颊抽了上去,打脸的声音清爽而干脆。
“你这是干什么?”赵青兰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瞪眼望着贺九笙。
“我干什么?是在替赵姨娘好好的管教下人啊,这丫鬟这么肆意妄为,哪天在你的汤里下些莫名其妙的药可怎么办啊?”
“你胡说,我是娘子的陪嫁丫鬟,怎么会对娘子下药!”
“这么说,对别人你就敢咯?”
婢女捂着脸颊,泪汪汪的盯着贺九笙,眼中似乎有些惧怕。
“还有,赵姨娘,虽说你是父亲的掌中宝,但我毕竟是嫡女,是知府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下的孩子。您的贴身婢女说尊卑贵贱,那我就跟您说说尊卑贵贱,我是嫡女,您是姨娘,再怎么受宠也注定低我一等,称呼上,不要再叫我贺九笙了,该叫我大小姐。是不是?”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算没时间看古装剧,但多少也知道点古代的尊卑之分。
这个赵青兰虽然是父亲的女人,但不是一房也不是二房,只是个姨娘,姨娘的地位虽比通房丫头高,但面对一房所出的嫡女也应当毕恭毕敬的,偶尔遇上了也是姨娘该向嫡女问好,嫡女则不必回答。
到了这里,竟然被这个妖婆逆了天,骑到自己的鼻子上头去了,在她面前这样三番五次的耀武扬威,真的是没把她贺九笙放在眼里,想来赵青兰今天大概要来立个下马威,无论是否,贺九笙受了气,她不撒一撒这股火,实在难掩心中那口恶气,也难以在知府家竖起威严。
赵青兰听闻此话,心间气的不行,这个贺九笙一贯是逆来顺受的,经不起折腾的娇柔小姐,怎么现在像转了性子一样,突然就开窍似的攻击她了呢?
怒从心生,她抬手就想给贺九笙还回婢女的那一巴掌,哪知贺九笙眼睛突然瞥向她身后,叫了句,“爹爹……”
赵青兰惶恐的收回手,不安的看向身后,可门口哪里有人!?
趁她分神之时,贺九笙一溜烟儿掀了帘子跑出闺房,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两人再见面时,已是在南苑的客堂之中。
知府大人正襟危坐在堂上,贺九笙坐在堂下一把梨花椅上,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眼角余光扫见赵青兰追了过来,便以一种惺惺作态的关切声询问道,“姨娘~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气喘吁吁的呢?”
老绿茶终究是老绿茶,赵青兰转了转眼珠,僵硬的脸颊展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一边走进客堂一边道,“这不是想来看看笙儿你如今是否康健了吗?唉,爱女心切,所以走的急了一些。”
好一个爱女心切,贺九笙一口茶差点恶心的吐回杯中。
“跪下。”诺大空旷的客堂,贺大人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沉重。
他年纪虽长但其实依旧不容侵犯,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岁月漫长早已在他脸上刻下不容遗忘的痕迹,但身着朝服还未褪下的中年男子依旧拥有着难以模仿的威严。
赵青兰愣了一下,意识到话的矛头是指向自己的,心有所悸的跪在了堂中。
“你同我说,笙儿的病不见好转,可为何现在笙儿在我面前活蹦乱跳,与常人无异呢?”
“老爷啊,奴家也是怕小姐再犯起病来,伤及老爷,故而迟迟不敢妄下定论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你妄下定论?我问你,笙儿既已有好转之向为何不请个郎中来给她瞧瞧!?”
“老爷……”赵青兰早已没了和贺九笙对峙时的那副傲娇嘴脸,变脸变得极快道,“之前不也找了郎中,可那些个郎中越医越病,越医越病。拖累了大小姐跟着喝药受苦,奴家实在不忍……只想着若是这疯病就此不好了,奴家愿意来伺候小姐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不受苦楚,只要发起病来不伤到府里上下,就算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