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我都甘愿。奴家不曾读过什么大书,心底这些妇人心思干干脆脆明明白白,只盼着能一生一世服侍老爷,照顾老爷的孩子们……”
“把笙儿关进北苑已经是委屈了她,你还将她扣在柴房,连个贴身的丫头都没有,杂役们更是漠视她的存在,不管不问,尽给她吃些坏掉的饭菜,笙儿说,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时候,求人去请你,你却还不肯将她放出来,甚至没有知会我一声,可有此事?”贺大人说到这里,简直是又气又恼,将手里一盏茶狠狠的摔到了赵青兰面前,“她到底是贺家嫡出的大小姐,由得你这般作践?”
“老爷啊……这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想奴家含辛茹苦的养育小姐们到这般年岁,又怎么会有意作践您的掌上明珠啊……自老爷您将府中大小事务交付给我以后,我是日夜为贺府操心,恨不能把自己分出几个人来。我嘱咐北苑的杂役丫鬟们好好服侍小姐,竟不知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小姐关进柴房不管不问。我也是为贺家操了半辈子的心,老爷您是知道的啊……”
赵青兰边说边呜咽,说一段话简直大有掉半缸泪的意头,让人害怕她简直要说晕了过去。可她说的话看似很多,却叫人摸不着头绪,贺九笙只觉得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认得,可是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话,可好像又已经回答了,并且把锅甩的干干净净,自己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心酸苦楚,再用袖子抹一抹泪流满面的小脸,就把自己的恶毒心思撇的一干二净。
贺九笙本指着听场好戏,可贺老爷似乎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也没给出个发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被赵青兰可怜的模样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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