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早”的无所谓神情,却是被秦嬷嬷一阵嫌弃,道“姑娘昨个儿怎么和这衣就歇下了。”
“快去给姑娘备水,让姑娘好好洗洗。”云嬷嬷忙里忙外着已准备起了各种东西。
“师傅,婷婷也要跟你一起去擎王府吗?”房间里竟还早起了一个小女童,正是时非晚在洛州城收的那位女徒弟。时非晚将她带回来了京都。不过一回京都,她便让人先带去了将军府。这些日子才被接来了建安伯府住了几天。
小娃儿就是精神气好!此时瞧着比时非晚还兴奋,还硬拉着自家上了六十的婆婆也起了来,道“姥姥,今天你给师傅梳头吗?”
原来,吴姥在洛州城时,还有着一个职务,就是给新娘子梳头。给新娘子挑选梳头人可是有着讲究的,愈是年老的,而且夫君还在的,便愈吃香,据说,这样会更加吉利。
吴姥一听便忙道“别胡说,我那点子手艺怎地够给侯爷梳头的。再说了,你那姥爷没了,我梳,不吉利呢。”
不过,瞧见时非晚,倒也完全困了。梳不成头,却是帮着云嬷嬷忙上忙下起来。
时非晚想阻止,觉得大半夜的吵醒老人不大好。不过劝喊了几声吴姥反倒不乐,而且瞧得出她对于送嫁新娘子的活儿很是感兴趣,一边替时非晚调着胭脂一边对她唠叨起了各种夫妻相处之道。秦嬷嬷以及云嬷嬷因是单身,倒的确没这方面的经验。